動機!
2017年,就讀大四的我正是對未來感到迷茫的時期。在如火如荼地趕製畢業設計的同時,得知這項志工服務計畫,沒有經歷太多糾結就決定要前往了。讓我下定決心的重要原因有三個;首先機構包吃包住,能夠讓經濟的負擔降到最低,其次,是給自己多一點時間思考未來規劃,算是進入社會前的一個緩衝吧!再說「勇闖神秘國度的熱血青年」怎麼聽都要比「沒有目標規劃的無業人士」好聽得多對吧(笑)。最後,身為從小只在一個城市生活,連大學也住家裡的人,實在很想體驗獨自在外的生活看看呢!於是在如此天時地利人和的狀態下,一切便如安排好一樣順理成章的進行下去了。
霧煞煞的行政程序都是小事
馬上我來到第一道關卡:申請文件準備。
體檢、良民證、文件驗證、簽證……這一連串的過程需要許多的交通往返和耐心等待。幸好同時也在忙碌準備畢業展覽,趁課餘空擋跑跑手續倒也便不覺得浪費時間。反而是當時申請程序裡不明確的文件要求與不友善的承辦窗口,是對申請熱情最大的消磨。然而現在回頭看,在後來巨大的收穫面前,那些程序上的阻礙早已渺小的不值一提了。
講英語好彆扭
我是那種上台前十分鐘才開始緊張的人,所以在我坐上飛機的那刻,我才終於開始對某件事感到焦慮:「天哪!要用英文跟人講話啦!」在考試導向的升學體系裡,我們擅於應付英文考試,但對於實際用英語與人溝通這件事實在感到彆扭和擔憂;怕發音不漂亮、怕口音很明顯、怕文法有瑕疵、怕聽不懂對方用的單詞、怕被笑⋯⋯。然而在窮緊張也沒有退縮的機會了,我窩在長途飛行舒適的機位裡,點開英文字幕的冰雪奇緣,試著對我的英聽做那麼一點聊勝於無的補強。在Let it go的旋律中,我離目的地——本・古里安機場也愈來愈近了。
我的旅伴阿背。
語言這件事
當踏上這片陌生土地時,我還沒擺脫對開口說英語的彆扭感。此時來機場接我的Sara,在我要踏入英文生活的此時此刻起到一個很棒的緩衝作用。Sara是機構裡的香港志工,在計程車上她熱心的用中文向我介紹這個國家,用中文描繪我們將要前往的機構,期間穿插著她與計程車司機不甚流利的英文對話。在這語言過渡的過程裡,我漸漸的感到安心。
之後幾個月的生活經驗也慢慢去除了過往英文教育給我上的枷鎖;比起雕琢完美的發音、華麗的句構表現,語言最重要的價值在於「溝通」。不論什麼語言都是溝通的工具,追求的是對話時的你和我,能夠將想法精準地傳達與接收。因過於講求完美導致不敢說反而捨本逐末,成為溝通的阻礙。
剛來時的室友陣容。從右邊數過來是Sara、我、Kira和Ann。
記憶大挑戰和自介好難
來到新環境面臨的最大挑戰之一,就是你會一下子『噗刷——!』見到一堆人,聽到一堆名字,塞爆你的記憶體。還好這個挑戰並不只有少數人面臨,在志工住處的牆上,就貼著那麼一張寫滿機構人員名字的紙。把名字背下來以後,還要與不同臉孔進行配對,這對過目即忘的臉盲者真是一大考驗啊。記憶大挑戰,開始囉!
而與認識別人同時進行的,當然就是介紹自己。在這個環節,我竟也面臨了意想不到的挑戰。由於對兒時取的幾個英文名字沒有歸屬感,小學後也不曾再使用,原本想著就用護照上的英文名字就好啦!’’Hello! My name is Chia-Yu.’’ 語畢,我看著機構負責人做出了很艱困的發音嘗試,接著同樣的情境重現在下一個人、下下一個人身上。於是了解到不論是Chia還是Yu,對外國人來說都太難唸了。好吧!不然用’’Tsai’’ 應該會比較好發了”!”、”T...Tai...泰...?”我絕望地閉了閉眼,終於承認我的名字所!有!字!都很難發音,取英文名刻不容緩!
第二天,我帶著我的新名字,向遇見的人重新介紹自己:’’Hi! My name is Cherie!’’
在舊物店買的希文字塊。應為印刷用途,字母都是反向的。圖中字塊鏡射後是’’שרי’’, 也是Cherie在希伯來文裡的寫法。
節日
剛落地沒幾天,意外的發現竟恰好碰上了猶太新年,於是什麼工作都還沒開始做,便跟著參加了新年餐會、領到一大箱澎湃新年零食禮包,還有收到家長包給志工們的新年紅包!初來乍到,既無功勞亦無苦勞的我,領得那是無比心虛...!緊接著月底又是一個猶太重要節日——Yom Kippur 贖罪日。這天整個馬路,包含高速公路都沒有車輛往來,可以踩著腳踏車在交流道上盡情馳騁喔,是滿新鮮的體驗喔。再來還有撘草棚的的Sukkot 住棚節(10月)、點蠟燭的Chanukkah光明節(12月),如果想要短期內來快速體驗猶太節日,秋冬或許是不錯的選擇呢。
*以色列節日以猶太曆法為主,以上為2017年節日月份*
年底除了有猶太節日密集出現,十月初恰好還是機構一年一度的旅遊呢!真是選對時間來了呀!
偽教徒的後知後覺耶誕之行
眼看耶誕節就要到了,卻還沒有任何計劃,索性應室友Pauline的邀約跟了幾位德國志工的團。沒有做任何功課隨性過頭的我,直到前一天才發現原來要去耶路撒冷;走到舊城才發現原來我們要進教堂;跟著吟詠了幾段才發現原來這就是彌撒;被帶出教堂才恍然我們要開始爆冷深夜裡的綜合坡地雨中疾行;當撐著傘的手指被刺骨寒風凍得快失去知覺才後悔應該要穿雨衣;途中幾次集合詠唱聖歌時才意識到怎麼大家念的唱的都是德文,我不是在以色列嗎!行經寫著Bethlehem的招牌一google才驚覺原來是傳說中耶穌誕生的伯利恆啊;踩著吸飽水的鞋襪『噗唧』『噗唧』地走進凌晨五點的教堂理才發現居然已經走了兩個半小時;坐上了巴士才明白原來過程再苦再狼狽也會因爲踩點成功的興奮在回憶裡昇華。總而言之是個超級後知後覺的一日教徒體驗行程。
至於在回程路上和室友一起爆睡坐過站,那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工作內容簡介
ALUT(The Israeli Society for Autistic Children)是專門照顧無法獨立生活的自閉症病友的組織。而我服務的場所是他們設立在Holon霍隆的Beit Lea Rabin,乃由家長們贊助ALUT,請他們在此區建立,方便他們往返看望。
工作內容簡單來說就是確保Friends(這裡對病友們的稱呼)的生活品質。我們會像當爸媽一樣輔助照顧他們的飲食起居,也在可能的範圍裡引導他們自己動手。就像爸媽一樣,每個worker都有自己的風格及和Friends互動的方式,如同家長之間會有管教理念不合的情況,這裡也是一樣,所以定期開會溝通想法,統一應對方式也是很重要的。
在這裡志工與workers比起上下級更像是夥伴關係。除了workers要負更多權責、志工的希文程度像幼兒園以外,有一定經驗的志工不僅可以和workers對等討論怎麼處理Friends的問題,甚至有能力傳授經驗給新進worker。一切關鍵在於志工對工作的掌握度。志工當然可以選擇當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幫傭,但往往是因為和Friends有了情感連結,產生「想要更了解他們,想明白他們的想法,想給他們更多的幫助」這樣的渴望,因此努力在工作中成長,掌握更多知識,學習更多希文詞彙。
Friends
機構裡一共住有21位Friends,分成三間House:Beit Ella、BeitErez和BeitAlmog。每間House各有5男2女。雖然ALUT全名是The Israeli Society for Autistic “Children”,其實這裡的Friends年齡分佈從31到49喔!但他們的內心其實也像小孩,是名副其實的大孩子。但在一開始worker就很慎重地提醒我,雖然他們表現的像孩子,但我們不能像對待孩子一般,而是給予他們應有的尊重與尊嚴。基於這樣的立場,每位Friends都有自己的房間和衛浴,在安全的前提下確保他們的私人空間。
每一位志工會分配到其中一間House,大部分的shift都會排在這間House,偶而人手不足時也會需要去其他House支援。而我分配到的Beit Ella私心覺得是最可愛的(手比愛心)!我們有最甜美的小胖妞Meital,最貼心熱情的小幫手Zvika,最聰明有幽默感的音樂少女Idit,最愛美食的超可愛治癒系鬍子大叔Avinoam,最有趣憨傻招人疼的Alon,最帥又有個性的反差萌卷毛王子Tomer和最愛惡作劇人氣超高的大力士Dan。雖然他們各有難搞的地方,時不時也會出點狀況,但自家的孩子,總是會多點耐心的吧!
旅遊時的Beit Ella大合照。
自閉症
在來這裡之前,我對自閉症的想像非常的狹隘,曾經我以為自閉症大概就是在角落畫圈、對旁人不理不睬吧,殊不知根本不是這麼回事。這裡的Friends單看外表皆與常人無異,一開始我甚至分不清誰是Friends誰是worker!
每個Friends都有著各自迥異的個性與偏執、不同程度的自我表達能力,和不同程度的自理能力,因應每位Friends的差異我們也給予不同協助。例如洗澡時,有的Friends可以完全自己來,有的需要在旁提醒他下個步驟,有的需要哄他開心讓他配合,有的需要提防他隨時抓起自己的大便在牆上作畫……。平均每個shift有2~3名人員一起負責7位Friends,隨時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考驗著大家的危機應變能力和幽默感。
我也覺得剛剃完的頭很好摸。
室友
由於決定服務的時間各不相同,志工們來來去去,基本上都會遇到室友組成的變動。在我服務期間(2017年9月~2018年8月)遇到的室友有相處兩天的台灣女生Kate、相處一個多月的香港姊姊Sara、相處5個月和9個月的德國女生Ann&Kira、沒有太多互動的德國男生Elias,還有後來十月加入的德國女生Pauline和五月來的台灣男生Ander。
工作時和以色列人相處,生活起居則和德港室友相處,在這裡可以體驗到雙重(以上)的culture shock呢。除了飲食、語言等較外顯的文化差異,在價值觀和生活態度上也每每受到許多啟發。
剃光頭一直是我想完成的人生夢想之一。由室友操刀,我終於在以色列完成了這個夢想啦!
浪漫菌
在享受生活這方面,我想室友們大約是每個細胞都有浪漫因子吧!身為(相對)務實的東方人,把房間打掃整理乾淨,頂多擺個花和明信片點綴,就算很認真對待一個要短住幾個月的房間了。但我的室友們卻會大老遠轉三次車去IKEA選購香氛蠟燭、鐵件燭台、鐵製燈罩、床頭燈、折疊電腦桌、竹編洗衣簍、馬克杯、地毯……,力求把房間佈置得美輪美奐。除了自己住的開心,也為了下一個住到這個房間的志工有美好的心情。雖然一開始不太能理解,但看來浪漫菌是會傳染的!後來我漸漸也被這樣講究生活的人生哲學「感化」了一些;開始重新安排房裡的傢俱格局、買了幅掛畫、鋪了一條地毯,還劃出我忍很久的室內外鞋結界(超級愛乾淨的室友反而意外的對室外鞋穿進房&室外褲躺上床無感呢)。
事件
室友的年紀雖然比我小一些,但在待人處事和面對問題時的應對卻比我成熟許多,面對衝突也遠比我更有智慧。在服務期間,曾發生因機構人手緊缺,衍生工作超時、排假問題,再加上食物供應出問題、零用金拖延等事件,我們和管理層曾有過不愉快。後來又發生居住空間佔用、搬遷等一連串衝突。在這之間與管理層的來回溝通協商都有賴室友們的理性應對、機智反應,以及同事的積極協調幫助。
就以前遇過的例子,台灣人(或者東方人?)普遍偏向避免衝突、維持表面和諧,因此在權益受損的時候也較大機率選擇忍耐,「吃虧當做吃補」。但在這裡的經驗告訴我忍氣吞聲不是美德,而是默許別人得寸進尺。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讓問題浮上檯面,吵完以後還是好朋友好同事。吵架有時不是壞事,反而是解決問題更有效率的方法,重點在於過程中有無達成有效溝通,取得共識。
吵架不開心沒關係,上街看看貓就好啦!以色列是名副其實的貓國,街頭巷尾各處都有貓貓。
休假安排
機構位於工業大城Holon霍隆,是個生活機能相對方便的地方。公車路線發達,就算沒有交通工具也可以靠公車四處趴趴走。不過週五日落到週六日落是猶太安息日,幾乎所有公共交通運輸工具都會停駛,所以在排假時都會拜託House manager幫我避開週末,才能盡情的在外面玩耍一整天!除了每週兩天的休假可以利用,下午3點15晚班開始前的時間也是可以好好利用出去遛遛的。
耶路撒冷
會去的地點有觀光熱點Jerusalem耶路撒冷。車程約一小時,可看的東西很多;宗教建築、咖啡點心舖、特色美食……,只來一兩次根本不夠,是滿常造訪的地點。因為不了解聖經故事亦無特定信仰,在遊覽宗教景點時大多是走馬看花,大部分精力我都放在開發陌生巷道。例如在舊城九彎十八拐的巷道每次都能鑽出不一樣的風景,還有從中央車站到舊城的路上不搭輕軌改用徒步,沿途充滿非常非常多值得探索的區塊,每次去的目標就是找到比上次更多的看點。這種沒有特定目的地的旅遊方式雖然很花時間,但其中的趣味和滿足卻是難以取代的。
以色有些景點會限制短褲短袖不得進入,不過圓頂清真寺會提供罩衫給衣著不合格的遊客。老實講還挺舒服的!輕薄透氣又遮陽,可以的話會想買一套帶回來穿!
猶太男子們的Kippa專賣店。其中不乏各種卡通和商標等圖案,不知有沒有被問過授權的問題呀?
耶路撒冷中央車站往舊城反方向的輕軌會到YadVashem大屠殺紀念館。雖然沈重但卻可以看到他們如何面對這段歷史。從建築、雕塑等也能夠看見許多細節和設計巧思。
Dead Sea傷口檢測機
既然來到以色列當然不能不去Dead Sea死海啦!親身體驗只在課本上看過的沉不下去的場景,那種興奮與滿足比想像中來得更加難以言喻!不過如果不幸和我一樣身上有小傷口,還硬要下去這個巨大的傷口檢測機,那你只能痛並快樂著的享受這段體驗了。游泳永遠是消暑的最佳選擇,然而上岸後的涼爽在更衣完畢後即消失得無影無蹤。死海地區的氣候又悶又熱,攤子賣的飲料也貴到讓你懷疑人生,此時大概只能演技大爆發,在冷氣開放的土產店裡假裝饒有興致地徘徊駐足,期望在巴士來以前能停留多一秒是一秒吧。
Tel Aviv
特拉維夫作為以色列的政經中心,自然是繁華的。聚集了新潮的購物商場和高樓大廈。手癢想逛街購物的時候,就會搭半小時的車來這裡。常去的其中一個地方是充滿青春活力的Sarona Market。在室內空間有環境舒適又好吃的早午餐店、飲料店等,室外則像一座小型村莊,藍天下寬敞整潔的磚石路旁,是綠色植栽、遊樂場以及一排排錯落有致的小房子。裝修各具巧思的兩層樓小屋都是一間間獨立的店家。有冰淇淋專賣店、服飾品牌、益智遊戲店、猶太特色紀念品、速食店等等。是個充滿年輕活力與設計感的地方!
Tel Aviv大廈旁的乾淨沙灘。國土狹長的以色列有綿長的海岸線,不同城市的海灘也各有不同風情。Tel Aviv的海灘是室友評選設施最完善的一塊。
Jaffa雅法
Jaffa也是室友和我時不時會去的地點。除了有靠海的美麗景緻,還有當地特色攤販和跳蚤市場值得一逛。而在Jaffa也蘊藏著豐富的創意能量,有陳列各種稀奇古怪藏品的IlanaGoor Museum、設計師共同經營的可愛明信片店、以星座命名的街道和門牌設計、巷子裡隱蔽的藝廊金工刺青小店……,想要一兩次就看遍她所有面向實在是太困難了!在吃食部分也有澎湃美味的海鮮料理,和大受室友喜愛的甜點Malaby。是個能讓你不自覺放慢步調,享受生活愜意的地方。
從Jaffa就可以遙望Tel Aviv的海灘。
有趣的IlanaGoor Museum充滿各種獵奇收藏。
Florentine
在Jaffa附近,從機構搭公車約30分鐘可以到Florentine。第一次和同事們來這喝一杯時,就被這裡五顏六色的精彩塗鴉深深吸引,之後也會自己來這附近亂逛亂拍。在我眼裡的Florentine是一個充滿塗鴉和Bar,生命力飽滿、夜生活精彩的地方。如果有人要來以色列旅遊,我會強烈推薦他在這裡找住處,感受入夜後充斥各處的蓬勃生命力。另外說起這邊的Bar,也是一大亮點。慵懶舒服的氛圍、各具特色的裝潢,還有比速食店更好吃的薯條。隨處可見的Bar老少咸宜(沒有啦還是要看身分證),就像夜晚的咖啡廳一樣自然地融入所有人的生活。下班相約喝一杯、聊兩句,為一天畫下句點又或是開啟邂逅的新頁。
和志工及部分同事在Florentine的冰淇淋店。「為什麼每次去完Bar都要去吃冰淇淋?」同事說在酒吧喝一杯以後出來吃個冰淇淋就像慣例吧,沒什麼理由。
Haifa
在德國,高中畢業後出去遊歷一年和升學一樣都是很普遍的選擇,因此他們也有相對成熟完善的志工組織,負責德國青年們的志工活動,提供志工申訴管道及收集各機構的評價,建立黑名單。以色列也有大量來自德國的志工,他們除了有負責人探訪確保志工們的居住環境及工作條件外,也會定期安排研討會讓志工們彼此認識。研討會的地點通常選在Haifa海法,那是個極為美麗優雅的城市。我在室友們某一次的研討會後,來到海法與他們會合,一同結伴遊覽。從火車上看到的閃亮海面、巴士沿途陽光穿過枝葉投映在窗上的樹蔭,是我對這個城市的印象。當巴士拐彎轉進Sderot Ben Gurion時,沿坡而建的巴哈伊空中花園以最完美的姿態躍入視野,那畫面給我的衝擊和感動,極難忘懷。如果說我曾被什麼建築觸動,大概除了金頂清真寺,就是巴哈伊花園了。
友情提醒:巴哈伊花園免費導覽一路向下,膝蓋不好的朋友務必慎入。
超推以色列的遊樂器材。充滿趣味又有挑戰性!恥力夠高的朋友請務必嘗試。
雅孔公園
在天氣適宜的週六,機構會安排遊覽車載著Friends來到位於特拉維夫的Yarkon Park雅孔公園,讓大家騎協力車。雅孔公園的形狀沿著流經公園的雅孔河呈東西向狹長形,佔地約3500,000平方米。沿途風景變化多元,有草地、湖泊、樹林等,還可以看到天鵝船、岩石花園、熱氣球和馬!若是平常在這騎協力車那絕對會是很享受的事,但當後面載了一個Friend情況可能就會開始不受控制。你可能需要一個人擔兩個成年人的重量,上坡路段不得不下來牽車;或是乘客中途跳車不想騎;又或是乘客覺得你踩太快但你的希文沒有好到可以跟他解釋我們已經脫隊了,然後他不停說著你聽不懂的話,然後你們就迷路了。以上皆來自本人真實經驗,雖然之後回顧都是趣事,但當下只有欲哭無淚。事後檢討,其實如果我當時的希文能力更好一點,應該就能更好的帶領Friends,掌控情況了吧。
公園的熱氣球是可以搭乘的喔。
小知識——獻給地理也不怎麼樣的你
之一
『在這之前我只去過日本耶!終於要踏出亞洲了!』
『可是……以色列也算是亞洲喔?』
『(驚)!!』
知道了這件事,再看到以色列的Asian Store,不覺得哪裡怪怪的嗎?
之二
『東邊的耶路撒冷車程約一小時,北邊的海法車程約兩個半……這樣面積應該跟台灣差不多?』因為友人的一個疑問,網路一查才發現,原來台灣面積比以色列還大啊!和友人都超級震驚的。